第(2/3)页 明明是锦衣玉食长大的,如今倒把宫务不熟怪到那短短几年的乡野生活。 说到底,不过是这些年被宠坏了,遇到事情就只会怨天尤人。 “清歌,”崔令容压下心中讥讽,温温柔柔地握住她的手,“过去的事不必再提,眼下最要紧的,是想法子解决眼前的麻烦。” 孟清歌咬了咬唇:“可,我实在是……有心无力。” 崔令容微微一笑,眼底闪过一丝精光:“别急,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?” 孟清歌眼睛一亮,立即凑近了些:“你有什么好法子?” 崔令容以团扇掩面,凑到她耳畔低语:“既然太后娘娘嫌节礼不周,不如咱们……” 声音渐低,只余几不可闻的气音。 孟清歌初时蹙眉,鎏金护甲在桌面上划出几道细痕。 待听完,她眸中闪过一丝恍然,随即掩唇轻笑:“令容果然聪慧。” —— 另一边,沈砚白强硬的拽着姜昭宁的袖子,硬是将她从殿内拉了出来。 晨光正好,行宫的后花园里草木葱郁,微风拂过,带来一阵清甜的花香。 “师姐,你再闷在屋子里,病气都要渗进骨头里了。”他故作严肃地板着脸,可眼底却藏不住笑意,“今日阳光这么好,就该多走走,晒晒太阳。” 姜昭宁被他拽着,无奈地叹了口气,却也没再拒绝。 她这几日确实精神不济,整个人都恹恹的,可看着沈砚白兴致勃勃的样子,她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。 “你呀,还是和小时候一样,想一出是一出。” 她摇头轻笑,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。 沈砚白见她终于肯出门,眼睛一亮,立刻拉着她往花园深处走。 他一边走一边指着路边的花木给她看:“师姐,你看这株芍药,开得多好!还有那边,我刚瞧见几只蝴蝶,翅膀上的花纹可漂亮了。”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,时不时还弯腰从草丛里揪出一朵野花,献宝似的递给她。 姜昭宁接过花,指尖轻轻摩挲着柔软的花瓣,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。 “怎么样,心情好些了吧?”沈砚白歪头看她,笑容灿烂得像是能融化冰雪,“我就说嘛,出来走走总比闷在屋子里强。” 姜昭宁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里那股沉甸甸的郁气似乎真的散了几分。 她点点头,轻声道:“嗯,好多了。” 两人沿着花径慢慢走着,不知不觉便到了行宫后花园深处的一座假山旁。 假山嶙峋,太湖石堆叠出曲折的洞穴,流水潺潺,衬得此处格外幽静。 沈砚白正想拉着姜昭宁去假山后的凉亭歇脚,却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说笑声。 他脚步一顿,下意识地看向姜昭宁。 姜昭宁也听到了那声音,神色微凝,下意识就要转身离开。 “师姐别走。” 沈砚白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,少年人的手掌温暖有力,“既然听见了,为什么不听个明白?” 他不由分说拉着她隐到太湖石后,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执拗:“你就是总这样,什么都忍着,才会郁结于心落下病根。” “今日你想听就听,想骂就骂,天又不会塌下来。” 假山缝隙漏下的光斑在他脸上跳跃,映出眼底的倔强。 姜昭宁被他按着肩膀蹲在阴影里,鼻尖萦绕着青苔潮湿的气息。 少年人滚烫的指尖贴在她冰凉的腕间,像是要把那股不管不顾的劲道都渡给她。 只见凉亭里,孟云琅和崔令容正并肩而坐。 崔令容手里捏着一枝刚折下的海棠,轻轻晃了晃,语气带着几分娇嗔:“云琅,你从前待她……也是这般体贴吗?” 孟云琅侧头看她:“谁?” 崔令容抿唇一笑,眼底却带着试探:“还能是谁?自然是……皇后娘娘啊。” 听崔令容提到自己的名字,姜昭宁本来要走的脚,不知为何竟定在了地上,移动不了分毫。 “全京城谁不知道,当年孟小将军与孟家嫡女青梅竹马,情深义重。”崔令容指尖绕着海棠花枝,语气似笑非笑,“若不是她入了宫,说不定现在……” 孟云琅沉默了一瞬,随即冷笑一声:“别提那些旧事。” 他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,仿佛光是提起这个名字都让他觉得晦气。 “现在想想,当初真是鬼迷心窍。”他嗤笑,“她那样虚伪做作的女子,也配让我放在心上?不过是年少无知,看走了眼罢了。”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,狠狠扎进姜昭宁的心口。 她指尖微微发抖,脸色苍白如纸,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。 沈砚白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 第(2/3)页